你可曾想过椅子也可以角色扮演,分成爸爸、妈妈和孩子?或者长出两只米老鼠般的耳朵?你可曾想像在沐浴的时候,屋顶上有如恒星般可以自由旋转的冷光灯?或者在你们家的AQUOS电视机上刷上日本漆?日前,喜多俊之的首个中国内地展览在上海举行,这位设计大师创造了一系列杰出的作品,其中很大一部分被诸如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、巴黎蓬皮杜艺术中心、慕尼黑现代美术馆等世界各大博物馆收藏。
设计是你必须把使用者始终放在脑袋里的一个过程。所以假如我的设计理念在设计层面上不被接受,我就走另一个方向,直到被接受为止。这是设计无可避免的一种属性。
日前,喜多俊之的首个中国内地展览在上海空间美学馆开幕,将持续展览两个月时间。这个名为“跨界时空、面向未来”的展览展品几乎囊括了他各个阶段的代表性作品——从其成名作带着“米老鼠耳朵”、可以随时变身成一张舒适的单人椅的WINK椅,到还未投入大量生产、只在概念阶段的冷光LED灯。
展览现场的每一件作品都和生活密切相关,椅子、沙发、桌子、灯具、餐具,连机器人也以和人互动、表情达意作为设计重点——作为日本的国宝级设计大师,喜多俊之的作品却被贴上了“最欧洲化”的标签——简洁的造型、人性化的功能中带着一份天真的气质。
喜多俊之的名言如同他的作品一般直白而富有哲理:“在我看来,没有什么比生活本身更重要。”在其日本的工作室里,喜多俊之曾让客人们坐上自己设计的座椅,在自己设计的灯具下,用自己设计的食具度过美好的一天,而他自己更是每天在自己设计的作品中生活,就连设计的机器人的模样都拷贝自自己心爱幼女的脸庞。
最近,喜多俊之接受了早报记者的邮件采访,喜欢同时穿梭在未来与过往、东方与西方之间的他,坦承“我相信我们本质上和1000年前或者3000年前的人类没有什么很大不同”。而作为一名从1960年代就开始涉足设计行业的设计大师,对于设计师的宿命也有着清醒的认识“如果我的设计理念在设计层面上不被接受,我就走另一个方向,直到被接受为止。这是设计无可避免的一种属性。”喜多俊之说。
能够收听音乐的SONG CHAIR
关于个人经历
东方早报(以下简称早报):是什么在吸引您,让您开始学习设计?
喜多俊之:当时的我被日本刚刚兴起、并快速扩大的这种设计的思潮所吸引,选择学习设计。
早报:在大阪完成学业之后,当时还完全听不懂意大利语的您,为什么会选择去这个遥远的西方国度?
喜多俊之:我第一次去意大利是去旅游的,一去就被意大利式的生活方式吸引住了。在那个时候,意大利刚刚从二战后的贫穷中走出来,人们的生活开始变得富裕。我觉得那个阶段的意大利式十分有活力,所以就决定在那待一段。当时准备了一年的旅费,一个月就用完了,因为我去的时候就决定要住最好的酒店、看最好的东西。
早报:您曾经面对设计不被理解和接受的现实么?如果面对这种状况,您会怎么做?
喜多俊之:设计是你必须把使用者始终放在脑袋里的一个过程。假如一个产品不能够卖出去,那工厂也就办不下去。当我在做设计的时候,我在脑子里也是这么想的。所以假如我的设计理念在设计层面上不被接受,我就走另一个方向,直到被接受为止。这是设计无可避免的一种属性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,有些人喜欢这样的东西,有些人则不认可,所以个人的喜好只能作为个人喜好。
早报:“WINK椅”和“KICK桌”是您的成名作,是什么让您产生了设计它们的灵感?
喜多俊之:在古代,比如在中国或者埃及,椅子都是一样的,有着相似的结构。之所以如此,是因为那时做椅子只能运用一些天然的材料,比如木头或者石头。而现在,我们每天都被新材料新科技包围。“WINK”椅和“KICK桌”都有着现代结构,并运用了汽车内饰的科技和办公用品的技术。灵感,就来自于我所生活的这个时代。
早报:您曾说,“没有什么比生活本身更重要”,设计对您的生活又产生了怎样的影响呢?
喜多俊之:我所设计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人们日常生活中会用到的,也是我生活中会用到的。
早报:不断穿梭在日本和欧洲,您觉得日本和欧洲的设计理念最大的不同在哪里?您又是如何平衡这种不同的?
喜多俊之:两者的属性完全不同。但是,作为现代人,我们可以在24小时内到达任何一个地方,可以和任何人通电话,相对以前的人来讲,我们的世界变小了。只要你能够越来越快地适应长途旅行的飞机时差,你就可以在东西方生活方式中找到更多共同点。
关于“跨界时空,面向未来”
喜多俊之 跨界時空‧再塑未來 設計大展 2009.07.26~09.27
展覽主題:喜多俊之 跨界時空,再塑未來 Toshiyuki Kita Timeless Design
展覽時間:2009.07.26~09.27 ( 週一 周日 AM 10.00 - PM 7.00 )
開幕酒會:2009年07月26日 ( 周日 ) 18:00
展覽地點: 喜多俊之 跨界時空,再塑未來 Toshiyuki Kita Timeless Design
展覽焦點: 本次展覽喜多俊之的最新作品將是首次在亞洲曝光,包括2009米蘭傢俱展上展出的“TOKI” 系列,以及運用有機冷光片(EL)技術的燈具“PLANET”等。
與義大利頂級傢俱製造商Cassina合作設計的Wink椅(又稱米老鼠椅),以及與日本著名電器 品牌Sharp合作設計的AQUOS電視系列也將會展出。
早报:我们这次在中国的展览,几乎包括了您各个时期的作品,而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各式各样的椅子,您对这一题材是否有所偏爱?
喜多俊之:在1960年代,我设计了我的第一款沙发,我把它叫做SARUYAMA,它是WINK椅、DODO椅的原型,并成为我的很多椅子设计的灵感来源。我个人来讲并不想局限在一种题材上,各种各样和日常生活和环境有关的物品我都乐意尝试。
早报:很遗憾,展览现场的WAKAMARU机器人不能现场演示,您怎么看待人类越来越依赖电子产品的生活方式?
喜多俊之:我们现代人都十分依赖电子产品,离开它们,我们就不能生活。我们被电脑、电话、飞机、冰箱、洗衣机和其他许许多多产品包围着。WAKAMARU是我设计的一个电子产品,它有腿所以可以走动。它是一个有轮子的电脑,所以可以到处走,接近人们,并表达出一些情绪。
早报:冷光片灯PLANET系列现在还未投入生产,这样概念性的设计尝试在您的设计中占有多大的比例?
喜多俊之:我在PLANET中运用了生物LED的技术,现在还是在开发阶段。但是,这反映了一种更加环保的理念。这种照明技术使用一点点太阳能,就即使在夜晚也能提供明亮的灯光。我总是喜欢和未来走得近一些。我将PLANET作为一个概念性产品也是出于这种考虑。
早报:在“仪式空间”和AQUOS电视的高级定制中,我们都发现了日本传统工艺的影子,在今日这个快速消费的时代,您是怎么想到用这种方式更新传统工艺的面貌的?
喜多俊之:到现在为止,英国的工业革命也不过爆发了200年。在这之前的数千年里,人们和自然相伴,发挥着自己的智慧。我相信我们本质上和1000年前或者3000年前的人类没有什么很大不同。在做“仪式空间”(一个框架性的小茶屋)和其他传统的日本手工艺的时候,我觉得在时间的空间中往回看和往前看都很重要。之所以在现代重新激活传统那么重要,是因为预设了我们的身体其实和3000年前一样,而当我想到未来,过去就更加重要。我觉得先人们充满精神性的日常生活对我们的未来来讲也十分重要。
关于日本世博馆
早报:在1992年的时候,您曾为西班牙塞维利亚世博会设计了MULTI LINGUAL CHAIR,那时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?
喜多俊之:世博会总是有着很多很多参观者。在2010年,也会有很多人去上海。在这样一个舞台上,“语言”起了巨大的作用,是一个通道。MULTI LINGUAL CHAIR可以提供三种语言。我设计这个作品是希望在这样一个人来人往的嘈杂空间当中,人们能找到一个空闲的、能发发呆的地方。
早报:在此次2010年上海世博会日本馆设计团队中,您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?将以什么样的设计作品参与?
喜多俊之:日本馆将会非常特别,因为它是在一个老厂房的基础上改建的。我们的设计团队包括一名建筑师,负责营造绿色环保建筑空间,还有许多的设计师,在空间中尝试各种前卫设计。每个公司的产品都将和一位设计师合作展出,成为一件艺术品。我们将用许多未来主义的主题来探讨人类生活中的美好、可爱,并和技术相结合。
因为世博会将会在夏季开幕,我们计划导入一些作品来暗示来自高原地区的冷风,还会有超大的电视屏幕、日本食品、LED灯以及日本公司的一些概念性的产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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